委内瑞拉著名的青年管弦乐项目El Sistema爆出丑闻

4 月下旬,#MeToo 运动震动了委内瑞拉的文化领域。年轻女性对摇滚界著名艺术家的指控和揭露迅速蔓延到其他领域,包括舞蹈、媒体和戏剧。很快,在社交媒体的#YoTeCreoVzla(我相信你,委内瑞拉)运动开始流行起来。

4 月 29 日,这股浪潮传到了委内瑞拉世界著名的青年管弦乐队项目El Sistema。当天,前 El Sistema 音乐家坎特罗(Angie Cantero)在“脸书”上揭露:这个团体一直困扰于恋童癖和性骚扰,不知多少人承认犯下强奸罪(与未成年人发生性行为)。她还声称,在El Sistema迷人的外表背后,“有很多人利用他们的权力和名声,欺骗女孩和青少年。”

坎特罗说,她 13 岁时开始接受成年男教师的性诱导。她选择抗拒他们,但她说:“可悲的是,我的许多朋友都不是这种情况,他们当时还未成年,他们最终与这些比他们大得多的人发生了关系。”

她的故事很快被分享了一千多次,引发了数百条评论。有些人讲述了自己的亲身经历,其他人也回忆起经常听到此类行为。一名女网友描述了她 14 岁时被一名老师强奸的经历。坎特罗勇敢的揭露,引发了一连串的揭露。

El Sistema是西班牙文,原意为“系统”。成立于1975年,30多年来一直致力提供青少年与孩童学习古典音乐的机会,发展出上百个交响乐团,帮助贫穷家庭的孩子远离毒品和犯罪。委内瑞拉境内有上百万的学生参与其中,而“系统教育”的精神理念也渐渐拓展至全球各地。

 《华盛顿邮报》找来几位女性调查。在系统教育里待了18年的Lucía(化名)指出,霸凌行为明显长期存在其中,被爆出来的,恶果都由女孩承担,教师们则受到掩护。有15年系统教育经历的María(化名)也点明,性诱骗司空见惯、不受质疑,大多数女孩当下根本不会想到这是掠夺与滥权。

还有系统教育出身的音乐家,更进一步指控,某些握有权力的男性大咖,拿巡回、深度课程、宣传等音乐方面的利益,来交换性,诸如此类的行为,已是公开的秘密。

伦敦皇家霍洛维大学教授、《El Sistema: Orchestrating Venezuela’s Youth》作者贝克( Geoff Baker),在这本2014年的著作中提到,系统教育组织响应:性骚扰与虐待的相关指控与传言都是假的——现在看来,显然未必。


El Sistema品牌的核心,无疑是同样出身该系统的知名指挥家杜达梅尔。加上委内瑞拉的政经危机,迫使系统教育音乐家们离开故土,现在,他们早就遍布在全球的乐教机构之中,也就是说,这已绝不仅是委内瑞拉的问题。


系统教育需要什么来承认问题并采取补救行动?它的招牌是否还能继续发亮?联合国儿童基金会(UNICEF)对于自2004年即担任亲善大使的El Sistema,又该作出什么回应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