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月2日,疫情影响下“闭幕”的第100天,久别观众的上海大剧院暮色之中重上华灯。以往的剧场演出,19点30分通常是舞台大幕拉开、演员登场的时刻,上海大剧院当晚选择在这一标志性的时间节点,于网络各大平台准时推出一台名为“有光,就有戏”时长约60分钟的特别放送。这场在特殊时期举行的线上特别放送,也让大剧院破例在没有演出举行的时期点亮灯饰,尽管大剧院大剧场1600余座的观众席内空无一人,舞台上的艺术之光却通过网络照彻四面八方,弹幕里北京、深圳、武汉、沈阳、温州各地观众“济济一堂”。截至次日下午17点,“有光,就有戏”总播放量达到120万人次,新浪微博相关话题阅读达704.5万人次,相关热度仍在持续走高。与此同时,该场放送还与响应“五五购物节”的大剧院天猫店相联动,创下10分钟不到售出近2万元文创产品的新纪录。
1镜到底,2周筹备,3天录制
受上海大剧院的邀请,金星舞蹈团既以舞作《红与黑》为整台“有光,就有戏”拉开大幕,同时也参与“一镜到底”的摄制,在线上播出时收获“这个一镜到底的编排真的太绝了”、“镜头太牛了”等好评。观众随着舞者的视角进入大剧院的正门广场、阶梯台阶、大堂、衣帽间等熟悉的公共空间,看着现代舞的舞者在其中翩翩起舞,和礼宾、保洁、安保等工作人员擦身而过,一气呵成地衔接到后台化妆间、舞台侧幕,最后定格在舞蹈家金星与舞者们共同准备开场的仪式画面,总共4分钟不到的时长,付出了几何级数的准备和努力。
这一极大营造真实感的“一镜到底”定下脚本后发给舞团,拿到脚本后只在排练厅排练了一天,第二天直接来到大剧院录制。由于是真实的一镜到底,舞者在不同的剧院场景内身着不同的衣服,往往是刚刚飞速换装站在下一个场景时,动作刚刚摆好,摄像机就已来至眼前。争分夺秒,不容出错,否则就要从头再来。为节省舞者的体力,近20名工作人员提前走位,即便如此,16名舞者录制“一镜到底”也用去了7个半小时,一共拍了8遍后才顺利通过。
歌剧、芭蕾、现代舞、京剧、昆曲、民乐、音乐剧等不同领域内的40位艺术家,合力献上一台60分钟的视听盛宴,“神仙剧院”、“我欠大剧院一张票”、“平常一张票看不到这么多演出”、“今天要是出碟就好了”等弹幕纷纷从屏幕上飞过。从策划、邀请、录制,在正式放送之前筹备期只有2周时间。因为“疫情”的关系,确保人员健康安全,为避免人群聚集,60分钟的节目用去整整3天录制。也要尊重不同艺术形式的规律,虽然都是舞者,上海芭蕾舞团和金星舞蹈团使用的地胶都是不同的,也无法集中在一天之内拍摄。
后期制作“披星戴月”完成任务。为了确保艺术效果,拿到导播切好的镜头,不满意的需要立即替换,根据艺术家的要求进行技术调整,往往在凌晨3、4点才修改完成。放送前不到6小时才审核通过的视频,一般这样体量的制作至少需要1周至2周才能做好剪辑和后期。辛苦工作的成果,特别是制作上的细节都博得了弹幕的众多好评,“字幕也过分高级了些”、“可以直接电视播放的专业级水平”。
新作首秀,“神仙打架”
“有光,就有戏”特别放送时,当熟悉的开场铃声响起,弹幕纷纷刷起了“太怀念这个声音了”、“现在就想跑去剧院”、“好想回娘家”,当每一个节目结束,便会有观众发出弹幕“可惜现场没有掌声”,实际上不论是极具网络语言特色的“666”,还是言之有物的评价,每一条弹幕都是另一种掌声,是在线上给予作品最好的褒奖。
一直以来大剧院的舞台吸引着名家“原创”来此“首演”,此次有两台新作节目通过线上“首发”,上海芭蕾舞团《浮生一梦》和上海民族乐团打击乐二重奏《争•融》。上芭明星首席吴虎生在疫情期间编创的《浮生一梦》,灵感来源于汤显祖《牡丹亭》,以梦境为媒引出当代人对生活的哲思。现代芭蕾、钢琴、大提琴、昆曲,舞者在其间翩然起舞,弹幕纷纷飘起了“太美了我鸡皮疙瘩都起了”等评论。而《争•融》将中西方打击乐器并置、碰撞,网友自发在弹幕中普及乐器名称,王音睿、胡嘉倩两位乐手的激情演奏更被称为“剑客过招”,刀花、复合跳、锣鼓经、波萨诺瓦等风格、技法交错展现,也正是在这段节目播出时,“有光,就有戏”在哔哩哔哩网站直播榜单直冲至第96名,在众多纯娱乐直播中“出圈”。
另一个特别节目则是由大剧院幕后工作人员自发形成的音乐组合“芥末少女”,包揽《有光,就有戏》主题曲的作词、谱曲和演唱。名为少女,实际上以女同事为主,也有男同事。“芥末少女”的本职工作主要是节目的策划和引进,合同的谈判和制订,艺术家的翻译和接待以及艺术普及,组乐队只是业余性质,却水准颇佳,善于演奏钢琴、大提琴、小提琴、吉他、尤克里里等,甚至有人经过声乐专业训练,“芥末少女”接连登上大剧院开放日、1862时尚艺术中心以及乌镇嘉年华的舞台,这次是第一次登上大剧院大剧场的舞台。通过他们的演唱,表达了暂别100天,对以线上形式与艺术家、与各位观众的相见,剧场人依然心怀感激。正如歌中唱到的那样:重逢终有时,因为我们相信,有光,就有戏。
值得一提的是,上海大剧院积极响应“五五购物节”,电商购物平台和“云观演”相联动。“有光,就有戏”特别放送中穿插出现了大剧院设计的多款文创产品,越临近放送尾声,不断有工作人员发出弹幕,提醒观众大剧院天猫官方旗舰店“五五购物节大促活动”即将举行。例如去年在十二艺博览会上的热门产品昆曲《浮生六记》主题盖碗原价660元限时优惠价363元,还有全场包邮等贴心服务。放送甫结束的20点30分,活动开始不到10分钟,部分商品就已售罄,在短短10分钟内售出近2万元文创产品,创下新纪录。根据后台数据统计显示,支付金额在该时段中,电影、演出、体育赛事大行业中排名第二。